她注定是个得不到幸福的孩子!心仿佛痛到了极致,花小羽倏地抱头蹲了下来,失声痛哭了起来,书包被她重重地扔到了一旁去。
寂静的雪夜里,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,所幸这是一段比较僻静荒凉的街道,她的哭声没有打扰到旁人。
不远处站着一位高大的少年,他倚靠在路灯下,嘴里含着刚点燃上的香烟,手指无意识地滑着火机上的开关,火苗渐渐燃起又熄灭,熄灭又燃起。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上,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。
一支又一支香烟经过他手,点燃,燃尽到被丢弃。他吸了差不多一整包烟,雪地里被他扔了一地的烟蒂。
十三不知道他究竟站在这儿多久了,他只知道花小羽蹲在雪地里似乎哭了很久。望着她哭得死去活来,险先断气,他都没有上前去安慰,宁愿选择就待在远处凝望着她。等她发泄够了,那哭声渐渐平缓下来时,他才扔掉那已空了的烟盒,缓慢地上前。[
他将身上的黑色夹客外套徐徐解下,披上了花小羽的身上,末了,再递给她一小包末拆封的纸巾。
身边突然被大片暗影所笼罩,一件带着温暖的外套披在冰冷的身上。花小羽抬起头,又红又肿的眼睛还带着泪痕,泪水早已将睫毛打湿,此刻还沾染上泪珠。她的眼睛已哭肿了,她微眯着眼,透过小小的缝隙,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熟悉少年,她低声喃喃:“……十三”
“夜深,天冷,我送你,回家!”十三低头凝视着这张哭肿了眼的小脸,突然蹲了下去,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一把扯下,快速地系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……回……家?”花小羽无意识的重复着十三的话,她仿佛意识到什么,伸手抚摸上肿胀的双眼,这付模样,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想回家,再说回家去,她怎么面对她母亲?该怎么解释今晚的狼狈?
她猛地使劲摇头,抱着头蹲在那儿,苦笑:“我不回去。”
十三沉默着凝视她,心里已猜到了她的心思和为难。他微微郁闷,习惯性想摸烟出来抽,却发现口袋已空,香烟在刚才就抽完了。她不愿回家,这真是个苦恼的问题。
他弯膝蹲在花小羽的面前,望着她可怜兮兮的特惨模样,他思虑片刻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。雪花落到脖颈处,凉飕飕,沁人心脾。寒风拂过,他都觉得没法抵御这要命的雪夜。
而花小羽的头发差不多都被雪花给打湿了,湿漉漉地贴在她脸颊上,瞧她冻得唇瓣苍白,身子微颤。
十三两手一搓,哈了几口热气在掌中,然后一把将花小羽拽起,用一种强硬的口气对她说:“回家吧!”
花小羽两只脚都被冻僵了,被十三一拽,双脚站不稳,若不是十三在一旁搀扶着,她早就栽倒在雪地里了。因蹲得太久,她双腿早已麻痹,无奈地抓着十三结实的臂膀,半倚靠着他,倔强地张口:“我不回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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