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木木没问敖海钧心情为什么不好,反倒是岔开话题说别的:
“爸,古风街还有三天开张,好多记者等着采访您呢。您要不要打扮一下啊?”
“怎么,嫌老爸不帅了?”敖海钧放下瓷碗,笑着看向林木木。
林木木脸上的明媚笑容,让敖海钧原本阴霾的心情,多了一丝阳光。
“不是啊,您的头发可以再做一下,没有最帅,只有更帅吗。”林木木狗腿地表示。
她在敖海钧面前还真是很随意,说完之后就不管这个老家伙了,忙着用汤勺舀着碗里的西米露。
或许是被林木木感染,敖海钧也端起自己那碗,跟她一起吃起来。
嗯,乔慧的厨艺,真的没话说,让人想把舌头都咬下来。
父女俩一起吃了西米露,林木木感觉父亲身上的低气压似乎好了许多,就准备收碗离开。
还是敖海钧自己突然开口:“今天,是我和你妈妈的结婚纪念日。”
林木木的脚步停下来。
“我曾经答应过凝儿,每个结婚纪念日,都要给她送一件礼物。可惜,她在也收不到了。”
“爸。”林木木又重新坐回到敖海钧身边,拉起父亲的手:
“找到我,不就是你送给妈妈最好的礼物吗?相信她在天之灵,一定在看着我们。”
“是啊,凝儿,你看到了吗?我们的女儿,她长得跟你一样好看。”敖海钧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林木木也不太会安慰人,就陪着敖海钧在房间里坐了会儿,听他说了些关于他和卓凝当年的事儿。
本来林木木还想着,找个机会劝劝父亲再找一个。
她老爸虽然快五十岁了,可是练武的人身体好,一根白头发都没有,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几岁、事业有成、稳重成熟的中年人。
可是现在,林木木突然觉得自己错了,父亲若想找,早就可以找了。或许对他来说,守着那份念想,比再找个人替代,更充实。
听着敖海钧一点点回忆她母亲的点点滴滴,林木木就觉得,在他的声音里,那个被岁月掩埋的女人,仿佛又鲜活起来。
等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,林木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看着满天忽明忽暗的星斗,怔怔出神。
云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,她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手心里。
好像对云霆的触碰,林木木已经变成一种身体的本能习惯,只要不是太刺激的行为,都不会把她惊扰。
林木木半天回神,忍不住握紧云霆的手,小声地问: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你还会再娶吗?”
“你希望呢?”云霆把问题反抛给林木木。
“你问我?我只是个自私的小女人,没那么伟大,说不出让你爱别人的话。我当然希望,你能一生一世都记着我。不,要生生世世。”林木木抬头望着满天星辰,像是许愿地轻声开口。
“好。我答应你。”
“你答应的,不许反悔。”林木木的唇角总算绽开一抹微笑。
“嗯,不反悔。”云霆的声音真挚地像是许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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