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如敏气质很淡然,保养得很好的脸庞上,现出一丝阴暗不明的表情:“她来问过关于你的情况。”
“嗯?”秦榆的轮廓在暮色里阴暗不明。
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向如敏自嘲地笑笑:“我本来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。”
秦榆淡笑,却冷:“你最好别知道。”
桑离见到母亲很高兴,但那种高兴里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。不过能在手术前见到母亲,她还是激动得像个孩子:“妈,我感觉我手术会成功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
向如敏虽然性子冷了些,但话语还是很真挚的:“小离,要坚强些,不管怎样,我们都会在手术室外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
这话其实有点官方,却让桑离感动得热泪盈眶。一个人上了手术台,尤其是脑部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手术,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,一半是医生精湛的技艺,另一半真的是上天的眷顾。
她真是个缺爱的孩子啊,向如敏默默背过身,生生将眼泪逼进眼眶。转过来时,手里多了一块玉佛项链。她亲自给桑离带上,声音柔了很多:“小离,这是在庙里开过光的,你戴着,它会保佑你。我也会为你颂经,你不要担心。”
桑离真的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,觉得有妈的孩子是块宝说得真没错哩。
秦榆在一旁看得直皱眉,清咳了一声,引得向如敏也不说话了。
次日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,秦榆全程在手术室陪同,看着那些冰冷明晃晃的器械,在桑离剃光头发的脑袋上晃动。
他别过头,不敢看下去,心狠狠缩紧,一种恨在心中汹涌奔流,无止无休。
手术进行了十三个小时,在这期间,秦家老宅里发生了一次血拼枪战。林森受伤,被子弹打中腹部。
警察赶到时,已是一片风平浪静。秦宅老管家说,是小偷来偷东西,偷了几个古董。
警察认真做了笔录,上报去了。
秦榆接到消息,火速命深扬悄悄潜回秦宅,给林森以及受伤的保镖们治伤。
秦宅失窃时,新闻爆出秦榆正和孟馨婷在酒店里约会,十几个小时不出来。翻云覆雨自是不必说,要是谁猜不到,基本属于弱智。
秦榆没日没夜地守在桑离床前,握着她的手,想要让她睁开眼就看到他。可惜,事与愿违,他接到紧急电话,不得不外出。
桑离醒来时,已是凌晨四点,麻醉劲儿还没完,她睁眼都很费力。
这里是深切治疗室,有许多仪器设备,还有医护人员。她的鼻子里,插着氧气管。
只是,她看不见想看见的人,很失望。秦榆不在,向如敏也不在。
医护人员见她醒了,立刻忙里忙外。
她累得很,没多久又睡过去了。
两天后,桑离从深切治疗室出来,进了早前的VIP病房。那会子,向如敏又离奇地出现了。不过,她是来跟桑离辞行的,还拥抱了女儿,说要去赶个庙会。
桑离拉着她的衣角,有些依恋:“妈,你还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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